灭亡南王国的,不是曾经灭亡北部的亚述,而是
代之而兴的巴比伦王国。由此开始了巴比伦囚虏时
代。被虏至巴比伦的并非全部犹太人,而是统洽阶
层,留下的被置于母比伦国王任命的总督管辖之下。最初的总督基大利被过激派暗杀。
囚虏和释放都在两次以上,所以很难确定囚虏究竟持续到哪一年。但全部获释是在波斯王居鲁士占领巴比伦时。
占领巴比伦是公元前539年,翌年前538年宣布释放犹太人。这年开始第,次返回巴勒斯坦,接着是二次返还,据推断其后仍有返回之举。至此,巴比伦囚虏时代结束,第二圣殿期开始。
所谓第二圣殿期,是个非常含混的说法,应当说这是获释归来的人重建耶路撒冷圣殿,并以圣殿为政治中心的祭司掌国时期,这也可以看作是犹太教的形成时期。
望眼欲穿的囚虏返回家园时,等待他们的依然是种种苦难。考古发掘也证实了那时的巴勒斯坦在各方面都已退化,经济状态尤为严峻。对于返还者来说,首要的问题是摆脱困境重建经济,其次才是重建圣殿和复兴精神问题。从战后日本的处境来看,这样做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
为使这些人觉醒,并重建圣殿,振兴民族而积极活动的先知是哈该和撒迦利亚,这些活动并不太引人注意,但如果没有他们,犹太人或许早已失去其思想上和民族上的独立性,而湮没消失在其他民族之中了。
哈该开始宣讲预言是在“大利乌王的第二年六月一日”,即公元前520年。预言一开始就说:“万军之耶和华如此说:这百姓说,建造耶和华殿的时候尚未来到。”但真是那样吗?“这殿仍然荒凉,可你们自已还住木板支起的房屋吗?……你们要省察自己的行为……”
哈该激励总督所罗巴伯和大祭司耶书亚,并激励“剩下之百姓的心”,在六月二十四日开始重建圣殿。就这样掀开了新时代的篇章。
但这并非再现第一圣殿期的相同时代。巴比伦囚虏时期所发生的最大变化,大概就是以色列人的宗教已从圣殿为中心的傺祀宗教转变为依据经籍思想的宗教。因为失去了作为祭祀中心的圣殿,也就不得不依靠圣经。因此要有一部可作为基准的正典圣经。而且有了它,也就可以避免当地文化所吸、同化了。从这个意义讲,他们确实是“圣经之民”。
圣经的编篡似乎始于囚虏期,《旧约圣经》当然是作为正典成书的。可以说,这为第二圣殿期的“宗教改革”奠定了基础。
第二圣殿期按以斯拉和尼希米的回国年代而分为前、后两期,大约是公元前444年,摩西五经也在此时完成,可以说审正典圣经的起始。
那么《旧约圣约》最后成书于何时呢?但以理书记载的是公元前167年。
但以理书现在读来仍很费解。基督教徒将其收入“先知书”;犹太教徒则列入“圣录”,作为启示文字。从内容看,犹太教徒的分类方法似乎正确。
但以理书的思想极其接近《新约圣经》。学者认为它是“旧约之末,新约之始”。 |